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YYets June 1, 2022

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「度假」,理应是件令人舒缓放松、重新再出发的休闲逸事,但法国导演弗朗索瓦·欧容(Franois Ozon)在他的《泳池情杀案》当中,彻底颠覆了这个制式化的观念。

继《八美图》之后,相信许多影迷都开始注意到这位号称「法国影史上最俊美导演」的欧容。他的作品当中,总是充满了欲望、犯罪与窥视等人类的内心黑暗面,精彩的剧情架构,与出乎人意料之外的结局收尾,每每令观众震撼不已。果然,《泳池情杀案》那「尽在不言中」的结局,又对我进行了再度的冲击。

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导演擅长描写女性的内心层面,上次《八美图》他围绕在众多美女之中,看似艳福不浅,事实上却让他疲惫得差点失去对电影的热诚。

于是这次他由繁化简,改以两位个性大不同的女性出发,让两位不同时代的女演员在剧中钩心斗角,再辅以欧容那一贯的悬疑情节,整部电影集虚实、冲突、谋杀、悬疑与象征于一身,光是由片名中的「情杀」两字,就足够吸引一群殴容的粉丝,或是不认识欧容的侦探迷来观赏。

而在《八美图》之后,我们也绝对可以说导演有能力驾驭女性演员。本片两位女性演员,不论是角色外在形态,或是内在情绪流动,都有不俗的表现。

本片持续了欧容他那独特的色彩运用,除了可以看到法国南部普罗旺斯那旺盛翠绿的自然美景之外,内部场景也同样运用对比强烈的色彩,分割出两位女角不同的内在。

故事发生场景几乎都集中在出版商的法国别墅当中,我们看到了夏洛特汉普林饰演的英国悬疑侦探小说家莎拉,她高傲孤僻,并且世故古板,于是她所居住的房间以沉稳的灰白色系为主。

反观由露德温·塞尼耶饰演的出版商女儿茱莉,她性感火辣,并且夜夜笙歌,周旋于不同男人之间,于是我们看到了她房间的墙面,是以火热鲜艳的橘红色表示。

同样的概念运用到角色的服装也是一样,一方沉稳,一方鲜艳。两种颜色,两种对比,两种相冲突的颜色,在其中我们清楚地看到了两种对立。

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本片英文名为《Swimming Pool》,翻做中文是为「泳池」,笔者认为这片名取得真是好,充满了许多象征。影片由女性架构故事主题,而泳池中的「水」,我们可以说是「女性之水」(笔者不想说太明白,各位应该懂),可以视为「情爱」的象征,两人对于泳池的不同观感,传达出她们对于自身情欲的相对态度。

莎拉起初来到别墅,看到泳池被一大片布所覆盖住,她翻开布,望着池中之水,却是不予理会转身就走。这个小动作,可以解读为莎拉她对于感情的矜持,对自身肉体解放的不愿。

相对于莎拉的守身如玉,茱莉在片中反而是「欲望」的象征。茱莉来到别墅之后,我们看到池中之布被掀开了,也因为布被掀开,于是欲望开始「解放」。虽然莎拉她始终不愿进入池水之中,但借着茱莉每日悠游于泳池之中,我们看到了茱莉她每晚肉欲横流的激情场面。

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两人持续对立,直到关键事件发生之后,才彻底改变了两人的关系。虽然莎拉借着窃取茱莉的人生,来成为自己犯罪小说的故事内容,但她们确实是化敌为友。通过小说的撰写,两人的灵魂开始逐渐「交融」,此时莎拉除了成为犯罪帮凶之外,她的态度也逐渐转变。

她开始进入池中游泳,面对管理员即将揭开犯罪真相时,她选择对管理员袒露自己的身体,一方面压制住秘密,另一方面更是解放了自己矜持的欲望。莎拉与茱莉,通过波光粼粼的池水(导演拍得极美),一同成为了情爱的象征。

本片结局十分惊人,等莎拉把小说完稿交给出版商之后,影片其实就可以结尾了,没想到莎拉离开时遇见了茱莉。此时的茱莉样貌平凡,完全变了一个人,莎拉在门后看着茱莉,对她微微一笑,接着画面就转到别墅中两人的挥手结局。

相信在这边一定很多人摸不着头绪,笔者看到结局的当下,也如同大家一样错愕,于是在片尾工作人员名单时,我开始回想起之前的剧情发展,赫然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
各位是否还记得?茱莉曾对莎拉说过成功的犯罪小说,不外乎「血腥、情爱和金钱」三大原则,反观本片剧情,不就正好呼应了茱莉口中的三大原则吗?

于是我们可以说莎拉就像是本片的编剧,本片结尾之前的叙事,其实都是虚幻的,都是莎拉小说中的「故事情节」,电影中的情杀事件也可以视为莎拉她的想象与创作,而露德温·塞尼耶所饰演的茱莉,也只不过是莎拉小说中的虚构人物罢了。

《泳池情杀案》:真实与幻想交错的推理电影,结局难料震撼人心

导演通过影像,成功带领观众进入虚幻的小说世界,等结尾时再让观众认清事实,通过虚实交错合一,呈现出无数种可能的解读,同时让人不寒而栗。

笔者对于结尾的解读,也只是其中之一,相信一定会有更多不同的解读。又或者,真正的结局,也只有导演欧容才知道吧。欧容独特的电影语言,确实深入无数影迷的内心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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